高德斯坦 : https://en.wikipedia.org/wiki/Baruch_Goldstein
- 他的碑文上寫著,高德斯坦「為以色列人、律法與土地獻出生命。」崇拜高德斯坦的行為,仍在激進的猶太殖民者之間持續進行。

身分與認同
- 身分 (Identity) 並不是一出生就有的;這是一種文化的產物;是文化差異以及心理的、社會的、語言的特質造就的人格化作用。為了要被了解,一個人一定要在這場遊戲中扮演某個角色,而這個角色在私底下被看成一種歸屬的記號。
  - 身分會不斷尋找自己的根源,而聲明的地點經常被誤以為就是自然的起源 : 因為很原始,所以無庸置疑,一定是真的。社區,一個溝通的地方,也是一個交換約定成俗的意義符號的地域,被誤認為成是歸屬的自然場域。
  - 身分 (在不知不覺中) 會限制理解與互動的可能性。這種限制有它應有的作用,但如果把它誤以為是一種真實性與原始歸屬的條件,會很危險,因為它就是互相攻擊、種族暴力與法西斯主義之所以會發生的條件。
  - 身分是知覺與概念的發明物。
  - 我們被引導著相信我們已經知道的事,由於相信歸屬,我們就能擁有一張地圖。有時候這也是有用的,但如果把我們的文化地圖誤以為是內在的歸屬領域,就非常危險了。沒有地圖,人會迷失,但迷失是理解過程的開始,也是建立任何地圖的前提。

- 風格是一種特性以及對這種特性的意識,風格從來沒有基本特徵,也不會牽涉到禁止或處罰。
- 全球化以及文化與經濟加速交流,已經提升對彈性適應概念與語言地圖的需求。但非常矛盾的是,全球化帶來的去疆域化,同時也大幅強化了對認同庇護的需求,也就是確認歸屬的需求。這就是一種認同陷阱,造成全世界越來越多的認同攻擊事件 : 本國、宗教、家族概念再次興盛,但卻成為安心與自我認定的攻擊形式。
  - 在競爭環境下,這些過程很容易刺激認同歸屬的需求,並造成認同攻擊行動。
資本主義的歷史一直在產生去疆域化的作用。一開始,資本主義先破壞個人與農地和家庭的關係;接著它毀掉國家的邊界,形成一個交易與溝通的全球空間。現在,它正在傷害金錢與生產的真正關係,開始非物質的符號化形式。結果,資本主義最後又催生一種再疆域化需求,並以民族認同、種族認同、性認同…諸如此類的形式,持續不斷回到過去的歷史
- 現代歷史是一個遺忘的過程,人們會忘記曾經引起極度病苦的事,但又被迫拼命守住某個記憶。但褪色的記憶、消逝的過去,人們必須發明一組新的記憶。
  - 記憶不一定正確,記憶是身分認同的一部分;但身分認同並不是建立在記憶上,而是身分認同創造出記憶。
  - 米蘭昆德拉 : 「人們總是大聲吶喊想要建立更好的未來。這是不對的。未來是一個無法令人感動的真空狀態,沒有人會感興趣。而過去則充滿生活的記憶,會讓我們困擾,會挑撥我們,令我們感到羞辱,並引誘我們去摧毀或重新粉飾這些記憶。大家想要主宰未來,唯一的理由就是想改變過去。他們為了進入這座實驗室而奮鬥,在這裡、照片可以修正,傳記與歷史紀錄也可以重寫。」

認同的陷阱
- 當必須隱藏一個人的本質,也強化了懷舊、怨恨的情緒,最後則形成具攻擊性的歸屬感。掩飾身分與認同主義的痛苦循環經驗,並不專屬於現代早期的猶太人,事實上,在整個現代時期中,也常發生在很多其他族群身上。它是現代時期日益嚴重的問題 : 去疆域化逐漸形成,人們被迫制訂策略,以掩飾想像中的原始身分,目的是為新的再疆域化攻擊形式創造空間。
  - 最矛盾的是,曾遭禁止的事,因為曾經失去過,卻逐漸被認為是「真實的」認同,結果,確實頒布被禁止的事,就變成重新描述與重新解釋原始認同,並建立集體記憶最安全的方法。這就是認同陷阱的本質 : 只能凝視其他人的行為,作為自我認同的來源。
  - 可惜的是,人們的記憶大致上就建立在這種陷阱,進退兩難。包括非裔美國人、亞美尼亞人、西藏人與坦米爾人,這些族群一直否定他們與傳統的現有關係,且只想從迫害者眼中找到傳統。

- 自從勞動階級被勞動市場的不穩定與全球化打敗之後,民族意識又回來了,如同以前一樣愚昧血腥,還帶著來自根源的詛咒,也就是對歸屬的執著。
- 象徵法律與社會結構基礎的普遍理性,正在逐漸消失,認同文化與歸屬感再度出現。當歸屬被誤以為是法律的基礎、當工人的國際主義被打敗,現代的普世思想會死去,人文主義也只好隨之消失。最後只有某些全球性的愚蠢特徵會被留下來 : 犯罪與自殺。

終極的自殺行為
- 美國武裝塔利班以對付蘇聯的主事者布熱津斯基 (Zbigniew Brzezinski),當他回頭為自己的決定合理化時,問了幾個自我辯護的問題 : 「對世界歷史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塔利班還是蘇聯解體?一群激動的穆斯林,還是解放中歐與結束冷戰?」
  - 冷戰結束,我們進入的是一個混亂的時代,充滿有系統的認同攻擊行動與自殺傾向的瘋狂行徑。自殺並不屬於蘇維埃的意識形態,倒是經常出現在伊斯蘭基本教義派的意識形態中。
  - 阿拉伯文化與政治行動中,根本的動機就是不快樂。阿拉伯的政治攻擊性,是來自於殖民政策產生的受害主義與隨之而來的受害文化。
  - 絕望不是政治學的研究領域,但是如果我們不了解,攻擊是大眾絕望最有力的證據,就無法了解伊斯蘭運動,尤其是極端主義者的行動。
  - 本源教派以及美國在無限反恐戰爭弄巧成拙的策略中,一直強加於阿拉伯人民身上的恥辱,最終促成激進伊斯蘭主義的自殺策略。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創作者介紹

    pixnetinpenang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