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勒自己也承認,所謂的「共同體」是一個「無法達到的理想」,
我們要將對他人的關心延伸到世界、地球、生物、無生物,甚至宇宙,
這當然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更甚者,太執著於一個理想的世界會走向極權的極端去,
而我們可以努力的方向是什麼呢?
努力地去理解他人。
所有的利害關係皆以更大的共同體的利害關係為優先。
舉個例來說,各位有聽過3萬個CPU嗎?
如果做一件工作需要3萬個CPU會是什麼樣的概念?
當然在限時內完成老闆交辦的工作是很重要沒錯,
可是我們有沒有機會用其他的做法去完成?
其實有,如果我們考量到北極熊、考量到地球,
我們一定有其他的方法在一樣的時間內用十分之一或是百分之一的資源達標,
往更大的共同體的利害關係為優先考量,我們自然就會往前走。
從這個故事延伸,一個人賦予一件事情某種意義,是有目的的,
在那當下他的判斷是為自己好的,對自己有用處的,
可是現實經驗框架住他的可能性,在這個的框架下只能選擇犧牲別人成就自己,
但人不應該向現實低頭,要學習以他人為同伴,努力地朝理想邁進,
不付出超越現實的努力的人生,只會停滯不前。
這可以說明,人為什麼總是在挫折一樣的事情,
你可以想像如果不嘗試用別的可能性去思考現在的事情,
就好像旋轉木馬或是咖啡杯一樣,看似在前進起伏,
其實都是在同一個框框裡頭不停地打轉,幾乎可以預測會遇到什麼困難,
處於競爭的框架裡頭,這天底下沒有新鮮事,
為什麼人無法在歷史中獲得任何教訓?因為我們都坐在木馬上不停旋轉。
不論我們如何用自己為中心的思考出發,都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因為私人的意義事實上一點意義也沒有,
所有人的言行的目的都是在誘使對方做出某種回答,
這樣的期待,其實都是在支配,都在控制自己可以讓利的範圍獲得最大的利益,
雙贏是一個口號,其實是在侵蝕對方讓自己在賽局中找到最佳解。
如馬克思所言:
「哲學家只會對世界做出解釋而已,重點是我們要怎麼改變它。」
心理學在探討的是「心的態度」,是我們該把他人視為同伴或是敵人。
而視他人為同伴,即是肯定自己的態度,
因為視他人為敵人時,代表當下認為自己不如他人或有機會不如他人,
這樣就有兩個選擇,努力地讓自己往上爬,或者努力地讓他人墜落。
阿德勒提到,「所有的」精神官能症性質都看得見弱者的身影,
更白話地說,"所有的競爭、藉口、支配和猶豫,都是弱者在哭喊。"
對他人的關心和貢獻,是只思考並實踐自己應該怎麼做。
「新理想」的直接經驗從來沒發生過,
從現實和過去所有的直接經驗中,找不出任何可以參考的東西。
為什麼歷史會一再重演?因為劇本沒變,只是換人演出而已。